The body is not me.
The body is not mine.
It got to do what it is going to do.
There is nothing really I can do about it.
The only thing I can do is watching the body itself
going through all the ups and downs till the end of no
return.
Aging 五十歲身體
The body is not me.
The body is not mine.
It got to do what it is going to do.
There is nothing really I can do about it.
The only thing I can do is watching the body itself
going through all the ups and downs till the end of no return.
自從四月中旬到了達蘭沙拉之後,真是愛上了達蘭沙拉。可是,常常地,很多次地,我的身體好像有某種很奇怪莫名的變化,感覺像是生病,所有症狀也都像是生病,但是又不是什麼大病,卻又完全無力支撐起整個身體,也無法做什麼事情,唯一能做的就只是靜靜地坐著,看著這身體的變化,似乎感覺身體在分崩離析,彷彿經歷著死亡過程。
五十歲的身體,想是老化吧。記得生平第一次感覺到身體老,是35歲那一年。年輕時,要怎麼虐待身體都無所謂,讓它熬夜工作個多少天,只要事後睡個一天吧,醒來又可以繼續幹活兒了。35歲那一年,突然有一天發現,一個熬夜,事後再多的補眠,都挽不回被靳殺掉的體力。那時候忽然理解了所謂身體衰老是怎麼回事。而這陣子身體的諸多變化,讓我想起將近二十年前那時還在僧團中時,有位年長法師整天就是很不對勁似的,似乎承受著什麼痛苦。有一天聽到師父說那位法師正在經歷更年期,體內正在進行大翻轉大調整。那時也就是聽聽而已,更年期於我不過就是個概念罷了,而現在我的身體情況,讓我想到,這大概就是更年期吧。
看著這身體做著它得做的事情,這身體不是我,這身體也不是我的,我不能拿它怎麼辦。我唯一能做的,真的就是只能看著身體自己在那邊上上下下的變化著。這是在我經歷了多日最嚴重的完全癱瘓情況之後,5月19日晚上出現在我的腦海裡的話。隔天5月20日早晨,稍微有了一些力氣,走在路上時,就跟Deepak冒出了整晚出現在我腦海中的這些話。
身體在衰老中,每一秒走向死亡,可是頭腦仍然想著可以做什麼事情。好久好久以前,大約快二年了吧,一直想寫下與動物的相遇奇緣,我感覺那是很美的瞬間片刻;也想寫下一些對人們會很有用的一些資訊,像是醫藥治療的親身經歷(包括我自己和我認識的人之經驗);還有這一陣子聽著Ra的Dying, Death & Bardo課程錄音,也很想把它重點整理出來;至少這三項是我想分享在部落格上的東西。所有這些都要有時間,也還要體力健在。每當身體又開始諸多變化起伏時,好像我的頭腦很自然地就放掉了現實生活中的一切,所有這些想法也消失無蹤,剩下的就是觀照著身體現象的意識覺知而已。
看來我真的是沒有一定得要做什麼事,就是個懶人吧。但是大限到來,真有什麼東西是那麼重要而讓自己放不下而得要掙扎求生下來嗎?我還真想不出任何一個東西會讓我如此做。儘管已經有二位西藏星象師都說我會活到70歲,那還是自然死亡而言,雖然我總回應他們那太長了,我從沒想要活那麼久,可是人生還是充滿著諸多不可測的意外。我已經碰過幾次與死亡擦身而過的意外,到現在都還想不通我怎麼能避得開那樣快速的衝撞。生死有命啊。
內在有種想法,如果存在真的得要我在生命中去完成什麼事,因緣自然會水到渠成,包括時間,包括體力。
記得身體最嚴重的時候,從5月17日月圓日開始到5月20日。
月圓日那天下午走在回家的路上,進入一個狹小的巷弄時,突然之間我的左肩被狠狠地衝撞過去,我被衝到停在巷弄牆壁的機車上。正納悶著是誰那麼匆忙到極點,還來不及瞧他一眼時,又被更狠更強烈的力道整個被推擠到機車上,身體連同那機車被推往牆壁,完全動彈不得,幾乎被擠壓扁扁磨入牆壁裡頭。那瞬間,我本能地勉強轉頭去看是怎麼回事,原來是二匹狂亂飛奔的馬撞上了我,更繼續衝下坡去,撂倒了另外一輛機車和一袋袋的洋蔥與馬鈴薯。然後,二位印度人就在那裡爭論起來了,機車主人責怪馬主人怎麼沒有拉好他的馬兒,馬主人責怪機車主人怎麼把機車停在巷弄正中間。
我,似乎應該驚魂未定吧,可是卻沒有什麼驚慌感,或許是反應遲鈍,總之,我就只是像個第三者一般,看著剛剛與死亡擦撞而過的這個身體,繼續走在回家的路上。
回到家,跟Deepak說我剛剛被二匹失控而狂亂飛奔的二匹馬撞過,不過安然無事。Deepak很掛心,然後說,月圓日,動物很容易受影響而跟著發狂。
那天晚上,我坐著,背靠著椅背,聆聽著Ra的Dying, Death & Bardo。聽著聽著,感覺到身體累極,極度無力,好像進入某個很恍惚的空間裡頭。後來Ra的聲音變成像是背景,我聽著,但又彷彿不在這世間,我正觀察著身體的情況。
很巧地,這天5月17日月圓日正好是月亮進入第14卦門,是經驗死亡的卦門之一,也是唯一不可逆轉的死亡卦門。
隔天醒來,還真有種感覺,儘管我都準備好隨時可以走人,但是看來我的世緣未了,還得繼續留在世間完成該完成的事。